可乐冰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闲萍】美人如玉

脑洞源自前两天吴刚老师直播说的“巨美呀”,于是有了这个甜饼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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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萍萍小时候是宫里的常守太监,因此经手的都是天下顶好的物件,一举一动都是皇家约束出来的作派。后来跟了诚王一起长起来,那些个器物规矩烂熟于心,从来没出过错。


是以,日后陈萍萍离了宫,但是在吃穿用度上面比一般王公贵族都要精细讲究些,早年又打过仗负过伤,庆帝也算宠他,年轻时征战四方从血里泥里滚过来,因此自然捻得一身气度却不带有一丝丝的普通王公贵族的矫揉造作,而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从容淡然。


按现代人的话讲,真是个精致的猪猪男孩儿。


范闲偏偏爱死了他这一身气度。


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生成长经历,范闲养在澹州,儿时就像春天疯长的野草,满山头的跑,自然无拘无束。因此对那些个墨守成规的东西最是鄙夷,除了老老实实的尊敬父母孝敬长辈别的方面在京都这么多年是一点进步也无。


后来俩人生活在了一起倒也意外的和谐,无他,相互宠着而已。


陈萍萍也曾想着带上范闲一道儿,后来发现年轻人实在是沉不下心,也就放弃了,陈萍萍看着他是直摇头叹气:“我想了想,我精细不精细不重要啦。”


陈萍萍看着熊孩子等他下面的话。


“我看着您精细就好啦”


说完亲昵的抱着人的腰蹭,蹭的人心里软成一片,也就随他去了。


但是陈萍萍还是会在吃茶焚香的时候给人讲讲道理。


这茶该怎么筛,过几道水,什么水温,怎么倒,细细的讲与他。范闲倒也真听着,他只是爱极了陈萍萍和他讲这些时那把不急不缓的好嗓子,宁静美好的侧脸和那细长的睫,心里莫名的满。他通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人,直到对方发现然后变得羞恼起来,再去执手印下一吻。


所有辛苦都不白费,让他向老天抢回了人,他可真幸运。


时间久了,范闲进没进步是不知道,但把人的喜好是记得一清二楚。


他发现陈萍萍是个爱美的。


但那爱美并不是像女子一般揽镜自照式的,而是悄悄的、不为人知的对自己有所要求。


但从这发簪上一说,他就发现陈萍萍有那么几种讲究。


若是日常便配个雅致的沉木簪,雕成飞鸟或者祥云的样式,若是面见客人便配上顶好的白玉簪,纹路花样也细致繁复些,若是不得不进宫去那就配上繁重些的。


但陈萍萍似是不喜那些,在家一次也没戴过。


范闲见他有个匣子,一日打开才知所有发簪按着材质摆得整整齐齐,不禁想象出他的萍萍每日洗漱完毕在看今日要用那根簪配哪件衣的样子来,便觉得他可爱,倒当真在乎进了骨子里,才会留意到这些小小的细节。


陈萍萍爱美。


衣物总要一丝不苟,头发要一丝不乱,鬓角都要码的整整齐齐,发冠要带正,发簪最好是洁白的玉或者乌黑的木、只有少数时候才是奢华的金属。靴子要干净,连指甲都修的整整齐齐,只露圆润粉嫩的指甲盖。爱熏香,爱沐浴,还要随身携带气味清淡的香馕尽管被藏在衣服最里层——天知道范闲翻出来的时候废了多大力气忍着笑,还被怀里人软绵绵的瞪了一眼。


“还我”,怀里人伸出手强装镇定理直气壮地说道,如果通红耳尖没出卖他的话,范闲真就被唬过去了。


范闲实在忍不住在人颈窝深吸一口气,亲了又亲:“您怎么这么可爱呀!”


更别提陈萍萍还有些个爱养花别花的爱好。


范闲第一次见他鬓边插花还是在鉴察院的时候,他本是去给他送药的。倒春寒,陈萍萍又咳嗽,他进到院里看着他人背对着,那人听见他声音转身看他,鬓边赫然是朵蓝色的小花。


范闲捂着心口泪流满面,妈妈,我要被您姐妹萌得昏过去了。


范闲用心收集着关于陈萍萍的每一件小事,放在心尖上,记在脑子里,为的就是某一天给人寻个喜欢的东西来。只是小范诗仙忘了,爱情令人盲目,实际上只要是他送的陈萍萍都喜欢。


久到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有机会把这件礼物拿给人。


那是个白玉佩,通体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色,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心思寻得。陈萍萍见了果然很喜欢,但又不会外露,只是那双眼睛亮了起来,带着些许欣喜,难得透几分孩子气。


”怎么会想着送我玉?”


范闲正把玉给人别在腰际,闻言笑了笑,起身贴上心上人的额头:“彼其之子,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陈萍萍面皮薄,一向禁不起范闲坦荡的夸赞,抿起了嘴,半晌才憋出一句 “瞎说”来。


范闲乐意看他害羞,实际上他喜欢这个人的所有样子,所以弯腰把人搂在怀里,贴着脸道:


“不是瞎说,您最好看了”


吃下了人间百苦,还能对美有所向往,这是他爱的最好的陈萍萍。


是他爱的如玉般剔透澄澈的陈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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